变身后遗证(26)
秋如云暗自苦苦思索,越想越乱。
此时,月光下的河水清亮而冷艳,水中的女子就这么俏生生的优雅的站着,月光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完美。
纤细的胳膊,富有弹性的腰,修长的腿,如温玉般的肌肤……
秋如云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每多看一眼,那份美丽就在他心里深一分,如此反复,一直深到骨髓之中。可是偏偏这样的美丽,却让自己充满罪恶感。
不,她绝不可能是自己的二弟!
秋如云痛苦的闭上眼睛。
也许,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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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秋如瑜从床上醒过来时,发现已有两名丫环待立在床边。
“二少庄主,我叫紫月,她叫紫雪,我们是大少庄主派过来服侍您的。”其中一个圆脸的女子恭敬的道。
“知道了。”秋如瑜爬起来,道:“你们俩一个去给我端早饭,一个去给我弄两只洗剥好的鸡来,本少庄主今天技痒,呆会请你们吃叫化鸡。”
“二少庄主,庄主吩咐,等你一醒过来就请你去客厅一起用早餐。”
“什么?”秋如瑜吓得又跌倒在床上,哀嚎道:“现在都日上三竿了,你们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庄主吩咐要等您自己醒过来。”
“惨了惨了!快,去把我那身行头拿过来!”秋如瑜可是知道的,自己那严父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
睡懒觉是一大罪过。为了这,不知道挨过多少家法了。
两个丫环显然不知道行头为何物,只答应着却没有动。
“就是那套塞了棉花的紧身小衣呀,穿上不怕揍!”秋如瑜急道。
“是。”两个丫环赶紧满屋子乱翻找起来了。
“二弟?!”秋如云的声音出现在房间外:“父亲让我来看看你起来了没有。”
“就来!大哥,等我一下,快……先穿这个……不是这样穿的!……算了我自己来!”
“……。”
我愤怒了,写完这本小说我要改笔名,现在只要群里有人打一个草字,我都以为叫我,可是大部分都是骂人用的,我——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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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如云在外面等了许久,才见秋如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路上,他极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脑海里却总是浮现昨晚那美丽的身影,所以,忍不住往秋如瑜身上多看几眼。
就这样,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到了客厅。
“爹。”秋如瑜怯生生的叫道。
秋义天看起来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微笑着点点头。
二人这才恭敬的入了坐。家人开始上早餐。
“让爹久等了,对不起。”秋如瑜惶恐不安的道。
“没事,你这些天吃了不少苦吧,”秋义天叹道:“给为父说说。”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秋如瑜嘻笑道。
“为父想听听,你这些天究竟经历了什么?”
“爹,真的没什么,就是被两个高人所救,他们只是一时兴起吧,救完就不管我了,我就自己回来啦。”
“可知那两个高人姓甚名甚?”
“不知道,他们根本没跟我说几句话。然后再也不管我了,害我饿了好几天,差点饿死在半路上。”
“这世上竟有这等怪人?”秋义天狐疑的望着她。
“天晓得。估计是脑子进水了吧。”秋如瑜嘀咕道。
“怎么能如此说你的救命恩人呢?”
“是是是,孩儿以后不敢了。”
“对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秋义天道:“明天,你未来的岳父大人要过来,主要是商量成亲的日期,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打算快点将此事办妥。”
“啊……。”秋如瑜惊得筷子差点从手上掉下来。同样吃惊的还有秋如云。
“你明天给我老实的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能去。”
“爹,大哥还没成亲呢,我怎么能先成亲。”秋如瑜暗道要完蛋,自己现在是个女人,再娶个女人回家,这乐子可大了。
“有些事一直没跟你说,当初你大哥订的是王家,你订的是张家,王家的女儿今年年初因病早逝了,所以,你大哥的亲事还要重新考虑。”
“我不急的,让大哥先。”
“混帐!这种事能让的么?”秋义天怒道。
“爹,你别生气,”秋如云赶紧出来劝道:“这件事我一会给二弟慢慢说。”说着,连给秋如瑜使眼色。
只可惜秋如瑜天生是个惫懒货,对大哥的爱护视若无睹,这也不能怪他,若只要他稍为松动点,这老婆就得娶回家,到时候自己的女儿身一露馅,只怕斩云山庄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我说了,不娶!”秋如瑜叫完,转身跑了。
“你给我回来!”秋义天气得暴跳如雷。
但是,外面哪里还有秋如瑜的影子?
就在此时,突然有家丁来报:“庄主,门外有一辆马车,来人自称姓张。”
……
秋如瑜闷气的在后院里乱转,考虑着明天要不要翘家,她哪里知道,最怕见的人已提前一天来了。
就在她从厨房里摸了一只油淋淋的烧鸡,蹲在后花园凉亭的石柱子下面,打算把早餐补上时,就看见几个丫环鱼贯而来,这并不能引起她的兴趣,只是上面托的点心却跳入眼中。
那几样可全是上好的苏式点心呀,很多年前,母亲在世时吃过的美味。
“站住。”她大模大样的冲过去,迅速抓起一块塞进嘴里,两块揣在怀里,然后又伸出魔爪……。
“啊!”丫环们吓得大惊失色,这些新换的家人显然还没见识过二少庄主的这种手段。
“二少庄主,这是庄主吩咐奉给客人的,这这……。”丫环们看到精致的盘子里乱七八糟的点心,哭丧着脸。
“客人?……是谁?”秋如瑜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张府的老爷和小姐过来了。”
“……。”她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小妞儿想嫁人也不必这么急吧,竟亲自来了,这什么世道?秋如瑜以前的名声好像也不咋的,怎么现在这么抢手了。
她决定,先去偷听墙根,充分收集好情报再作打算。
……
秋如瑜轻手轻脚的缩在客厅的墙根下面,听见里面老爹和另一个老家伙相谈甚欢。
“寒舍一向简陋,还望上介兄不要介意。”
“哪里哪里,斩云山庄威名远扬,实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庄,老夫一向打心底软佩。”
……
两个老头儿在里面客气了半天,就在秋如瑜忍不住挪了挪小腰时,只听张上介道:“小女莺莺如今已年方十八,如果没有记错,秋二少庄主也正是十八,日子过得真快啊,我都老罗。”
“上介兄说哪里话,我们可还都正是壮年呀,正是做一番事业的好时期。”秋义天将这话说得豪情满怀。
秋如瑜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暗暗好笑,人家这是在暗示你该办结婚了,老爹,你不会这么木头吧?
“唉,老罗,老夫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比不上义天老弟你铜筋铁骨啊,只想将小女的事儿一了,就安心把摊子拾缀拾缀,交给年轻人了。”
“太早太早,我看上介兄正当盛年啊。”
秋如瑜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今天老爹只管跟人家打太极?对结婚的事就是不接话头呢?
而那个张老头也很奇怪,生怕自己女儿嫁不掉似的,火急火燎的催着。
难道,人家知道我不想结婚?笑话,这怎么可能。
又听了一会儿,那张府的老家伙各种暗示手段换个法儿说了许久,秋义天就是装聋作哑,硬是把话题扯到无关痛痒的地方去。
不光张老头儿急,秋如瑜心里也有些急了,不知道自己老爹想玩什么花样。
“不瞒你说,老夫这次来,就是为了小女的婚期,特来跟义天兄商量的。”张上介终于拉下脸说了出来。
“唉,这事儿……。”秋义天马上苦起脸,皱着眉,如丧考妣。
“义天兄有何难处?”张上介明显不悦。
“你也知道,数日前敝庄蒙大难,庄上家人几乎全部命丧,当时幸存下来的只有我和犬子如云。”
“不是听闻二少庄主昨日回庄了吗?”
秋如瑜突然心头一跳,这张上介虽然住在洛阳城,可是自己回庄的事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庄上有他的耳目?
“犬子如瑜回来后受伤过重,命在旦夕,救治药物中有一味就是刚出土之新鲜千年老参,所以,老夫已派人连夜将他送往长白山,就地取药了,于今是死是活,能否捱得下命来还未可知,只怕……只怕此刻已经……唉!。”秋义天说着,竟声音哽咽起来,就听到他轻吸鼻涕的声音。
秋如瑜听得肚里几乎笑歪了。想不到,老爹还能挤出眼泪来,真是比蛤蟆吃到天鹅肉还要稀罕。
果然,张上介大惊,道:“想不到……想不到……竟有这等事?”
“也是我的孩儿命苦,误了张小姐的青春,老夫深感歉意,唉,说句心里话,我早就想过了,若是上介兄提出退婚,老夫绝无怨言。”秋义天说得大义凛然。
“义天兄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张上介愠怒道。
“爹,我要去找他。”一个脆生生的女声突然道。
刚还在乐着的秋如瑜一听此话,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就在此时,突然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然后拎起她就走,她正要反抗,发现拎她的人正是秋如云。
秋如云冷着脸一直把她拎回房间,这才松开手。
“你偷听多久了?”
“就一小会儿,呃,大哥,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
“二弟,”秋如云突然道:“还记得小时候,你五岁那年,有一次我带你去洛阳城,突然你不见了,后来你猜我在哪里找到了你?”
“干嘛是我猜?”
“考考你的记忆力嘛,快说吧。”
“明知道,你还问。”秋如瑜扭怩的道。突然,她感觉得大哥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作为习武人敏锐,她知道那绝不是错觉。
“桃红院,红牡丹的房间。”秋如瑜小声的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在哪里?”
“那老鸨子不长眼,以为我是女娃娃,用一个糖人把我拐去的。”
“哈哈哈哈,二弟,你的记忆力果然好。”秋如云干笑两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秋如瑜的心沉重起来。大哥,似乎再也不是从前的大哥了,大难后一家团聚的幸福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
张府父女很快走了,就连午饭都没有吃。
晚上,秋义天突然将秋如云和秋如瑜叫到书房问话。
“今天把你们两兄弟叫过来,我们随便聊聊。”秋义天道。
秋如瑜瞪着桌子上的点心,作发呆状,秋如云小心的扯扯她的衣角。
“自从家里遭此大难,我们父子三人就没有好好的在一起说过话,今天不用拘束什么,我也不会端父亲的架子。”
“父亲说的是,我觉得一家人能重新聚在一起,实在是大幸。”秋如云道。
“其实我也能隐隐猜得出来,对方是冲着秋家的家传之宝,斩云剑而来。”
秋如瑜继续盯着点心。
“瑜儿,你想吃就吃,边吃边说。”秋义天实在忍不住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想吃。”秋如瑜道。
“斩云十八式对于武林中人太过于恐怖了,所以别人就以为这是出于斩云剑的威力,只可惜我到现在才明白,所谓的斩云剑跟斩云十八式完全没有半点干系,斩云剑也许根本就不该叫斩云剑。”秋如云缓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