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渣A竟是海马精(105)
因为她知道,这味道来自于她,原来她竟不想她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
这一刻,顾之情一团乱麻的头忽然开始抽痛起来,有些短暂的画面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过,她混乱地微微跪在轮椅前面,紧紧抱住女人的腰,低垂着头忍耐着。
好像是从记事起她们就认识了,一起读书,一起玩闹,温书意喜欢安静,从来不参加同龄人的各种娱乐活动,她便陪着她,或是在她家一起写作业,或是看她因为舞蹈比赛第一次入选决赛而高兴地在房间里翩翩起舞。
十八岁,那天温书意高兴得喝醉了,穿着一身练舞时的短裙,薄纱将她青涩的曲线包裹着,一双腿笔直纤细。
她在房间里跳舞,笑容灿烂,跳的是探戈,绕着坐在床上的她在跳,脸颊被酒精醺红,扭腰摆臀,裙子上的流苏就在她眼前晃啊晃的,一双腿或是撩起,或是缠到她腰上,那白净的脚就那么好几次踩到她腿上。
她的心怦怦直跳,被她碰到的每一个部位都麻了,只有脸颊热得要烧起来。
她终于跳完,却一把将她扑到床上,四肢缠住她,身上那股香味混合着酒香味直把她都给埋了,竟还贴到她怀里,用柔软的脸颊蹭她的脸,垂下的眼睫轻颤,声音轻软又带着醉意:“之情,你真好~我要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的唇几次随着脸颊的轻蹭缓缓擦过她的脸颊。
顾之情只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被她擦过的脸颊火燎一般,双手发抖地环住她的腰,她第一次见这清清冷冷的人儿还有这样的一面,她抑制不住自己心里快要溢出来的喜悦,偷偷地缓缓地吻到了她的唇上。
好软。
她的心跳快得都要炸了。
她再也忍不住浑身颤抖地轻轻推开女孩,冲到浴室里,手像游鱼一般,在淋浴中高昂着头想象此刻女孩还贴在自己身上,和自己紧紧抱在一起。
她在淋浴中一声声唤着女孩的名字,这水太烫了,她喘着气的,荒唐地靠在墙上,长睫低垂,看着手上的水渍,露出一抹苦笑。
那时候的感觉每一次想起时都如同还能身临其境。
原来她们竟是青梅,原来她一直喜欢她,喜欢得快要疯了。
顾之情只记起了这段回忆,她捂住自己仿佛还在跳动着的心,疼得猝然搂紧了女人的腰,朝她哑声嘶吼:“你说话呀!哪里伤到了?!”
当她还想伸手往上探时,云意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心中叹息一声,低头忍着疼痛捧住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笑道:“你以为你是苦情戏女主?”
“难道不是吗?!谁让你自己找虐的!”顾之情情绪激动,却又对她无可奈何,被她擦眼泪的动作撩软了心肠,低声道:“给我看看你哪里伤到了?”
听她这句话,云意才彻底妥协了,她找不到那块芯片,只能用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脖颈,又将下颌靠在她肩上,闭上眼长睫颤抖着轻声道:“那么你帮我找吧。”
“我腺囊周围有一块自爆芯片,陈博士放的。”
她十分紧张地开口,以为会有电击打下来,惩罚她的ooc,或是根本不让她说出这句话,却没曾想她却轻而易举地说出来了。
这自由的感觉,太爽了!
大概,是女主现在精神力太强,情绪太激烈而干扰了天道的某些作为?
她不懂,却很开心,甚至笑出了声,顺便擦擦自己额头的汗。
但随着那笑后颈传来一抽一抽的疼痛感,痛得简直要满地打滚。
她抓紧了顾之情的后领子。
“你还笑?!”
顾之情则眼里溢满了眼泪,声音虽凶恶却带着软音,她浑身紧绷,那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证明着伤口就在她脸颊旁,她便又颤着手,从空间里拿出手电筒。
手电筒的光芒一瞬间穿透黑暗,照到那血腥味浓重的后颈处。
只见那后颈处原本柔软的腺体表面已经血肉模糊,皮肉外翻,鲜血就那样顺着颈子没入后领子,将布料染红。
伤口约有两根指头的一节那样大,模糊的血肉里隐约可见肉色的腺囊和左下角一点金属的亮色。
看到这样的场景,顾之情只觉眼前一片眩晕,双手颤抖着不知如何下手,仿佛浑身都疼了。
温书意她,即使人前冷漠,可却那么娇气,曾经割破个手指都要躲着哭半天的...
眼泪又莫名其妙地流下来了,直到怀里女人的一声抽气声,又轻声抖:“真疼。”
“你还知道疼?”她哑声道,一时气不过伸手轻轻打了她屁股一下,厉声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或者我在你身体里的时候剜不就行了!居然还使小伎俩先吻我把身体换回来?”
她又轻叹气:“我是丧尸,我不怕疼。”
意识里的另一个她则无语:“你那是不怕疼吗?去她身体里的是我,是老子疼!”
云意全然不知,只被打得抽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轻轻笑了笑,捏了捏她后颈,一副并不在乎的样子道:
“你空间里有麻药吗?给我打点,快点把芯片弄出来吧,外面的好戏要开始了。”
听她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顾之情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随即只是闭眼再睁眼的一瞬间,竟被换到了意识里,也不知那‘盗版’哪里来的能力夺取了她的身体,而且还骂她。
“磨磨唧唧的,伤口都要自动愈合了。”
顾之情:“...”
抢了身体主权的顾之情仅仅只是凭着一腔怨气便成功夺取了身体主权,她此刻仿佛有千百个问题想质问温书意,心里憋闷至极,双眼被黑色所笼罩,煞气十足。
但她的动作却又是无意间轻柔的,她让女人靠在她肩头,拿出医用手套戴上,拿出碘伏棉签先给她伤口消毒,整个后颈也消了毒,又一言不发地拿出麻药用小针筒抽上,轻轻扎到她的皮下,注射进去。
麻药起效后,她这才一边用镊子轻轻扯那块芯片的边角,一边冷哼道:“你没长嘴吗?”
“啊?”云意只觉得后颈一片麻,倒是放松了许多,便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说你身上有芯片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就能帮你找出来,那样你还会受陈博士威胁吗?”
顾之情的声音低了许多,她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温书意身上被放了自爆芯片,上辈子陈博士从来没提起过,温书意也跟个哑巴一样,她难道当自己是什么虐文女主吗?
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她,为什么不和她商量,这样也许她们最后的结局不会是那样。
她也会心甘情愿地被陈博士抓走的,不会恨她,不会怨她。就算她为了自己的命而背叛她,她难道会怪她吗?
不,她是怪她的,她总是希望她对她的爱能有她爱她的一半就好,她希望她和她一样,宁愿死只要两人在一起就好,她的爱一点都不无私也不伟大,是占有,彻彻底底的占有,她的人,她的命,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她的!
顾之情疯魔般,双眼隐约有些泛红,颤着手猛地取出了那片芯片。
意识里并没有记忆的她则还在喊着:“你轻一点!书意都疼得发抖了!”
她只是冷笑了一声,又迅速二次消毒,拿了纱布干净利落地给女人后颈包扎好。
而后,在女人还在懵时,猛地将她肩膀后推,按在轮椅靠背上,吻了下去。
她这吻,太狠,嘴唇都磕得出血了。
云意只揪住她的衣领,支支吾吾地道:“你疯了吗?”
她舔了舔磕破的嘴唇,却又被女人冰凉的舌尖纠缠住,截然不同温度的唇舌纠缠在一起,让人心里发颤。
她找准机会解释道:“都说了我那时候就是个哑巴,我被人控制了!”
“她都说了她那时候是被人控制了!你别欺负她!”意识里传来这样的声音,但顾之情并不听,她现在就好像一只发狂的兽,将女人困在轮椅中,将她的舌尖也磕破了,疯狂搅动着唇中的血腥味,吮吸那血液,将那血液吞入喉中。
两道舌尖迅速互相搅动着,唇舌厮磨,冰冷的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云意的视线在手电筒的微光中与顾之情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胶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