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小姐的爱情秘密(88)

　　萧莼知她说的是什么，主动轻拍她的手：“这很正常的，没什么难堪。”
　　慕以安苦闷摇头：“你不用安慰我。我和你一起那么久，都没见过你这样被忽视。”
　　萧莼怔了会儿后才幽幽开口：“有的。”
　　慕以安转头看她，眼中有探寻也有不解，更多的是不信。
　　萧莼默默吸了口气：“做生意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别人都来求着你同意？平时我也经常会去求人赏脸，也会遇到被人跳票爽约，也有觉得我太年轻，资历不够所以不想和我深谈的，这些很正常。”
　　慕以安听着就觉得难过，语气低低的：“我都没见过。”
　　“那些都是不需要带你去的场合，你看不到很正常。这也是我的常态，所以没事的。”
　　慕以安从没想过优雅淡定的萧莼竟然经常面对这样窘迫的场面，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很难受，还有隐隐的心疼。
　　她很想在那样的场合也陪着萧莼，就算尴尬，至少有人分担。今天这氛围已经很让人窒息了，她难以想象萧莼独自一人面对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感受。
　　“那你以后……多带我去。”
　　萧莼一怔，没想到慕以安竟提这种要求。
　　她笑着转头看窗外，眼角忽然有点热。
　　车子驶入市区，在翠郁山庄经历的小小不愉快淡了些，萧莼转过头问慕以安：“想吃什么？
　　“可以去寨里吗？”
　　现在是中午，慕以安不确定寨里这样的酒吧是否开始营业，但她很喜欢那里的气氛。
　　又或是，她很喜欢那晚和萧莼坦诚谈心的时刻。
　　“寨里啊？”萧莼意味深长拖长了语调，似笑非笑看着她，“不是有人总说，别喝酒吗？”
　　慕以安轻轻抓了抓脸：“我喜欢那晚的感觉，很喜欢那里。”
　　萧莼的心激荡了一下，下一秒却为了掩饰自己的微妙反应，开玩笑说：“你喜欢在我面前说脏话？”
　　慕以安羞恼：“我就说了一句好不好！”
　　萧莼给寨里的老板打电话，今天是周末，营业时间要晚一些。
　　她很快就安排好一切：“先去吃午饭，下午过去就差不多了。”
　　“你晚上也有空？”
　　萧莼歪了歪头：“你有安排？”
　　“请你吃晚饭。”
　　萧莼笑：“去寨里还不够吗？”
　　慕以安认真道：“那不一样，我答应过你会陪你吃好吃的。”
　　“是吗？”萧莼有些失神，她想起那天慕以安发给她的消息。
　　当时收到消息是挺开心的，但她并没真正放在心上，又或是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铭记的事。
　　“那天我说过的。虽然从翠郁山庄出来心情和预想的不同，但我的承诺一定会兑现。”
　　今天傅榕声虽然没给萧莼太多说话的机会，但从他和慕以安的交谈中，萧莼大致搞明白了这个见面机会是怎么来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现在，除了感动，她好像还有了点别的感觉。
　　萧莼突然倾身抱了慕以安一下。
　　虽然隔着围巾，可她脸颊的温度，她身上的檀木幽香，还有她的气息，慕以安都能真切感受到，这一刻，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慕以安，你对所有朋友，都这么好吗？”
　　拥抱持续时间很短，萧莼像是特意为了问这句话才抱她的。
　　慕以安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怀里就已经恢复如常。
　　萧莼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只有那双眼始终看着慕以安，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也不是所有朋友。”
　　萧莼眼神闪了闪，微微动了动唇。
　　慕以安细致区分着朋友的类别：“我只对很好的朋友这样，不然我岂不是得累死。我又不是圣母，没有能力这样对每个朋友。”
　　萧莼敛眸，语气倒是没什么变化，像是在问再寻常不过的问题：“那能得到你特殊对待的朋友都有谁？”
　　慕以安的心跳靠着聚精会神回答问题才得以恢复平静。
　　“宁宁、菲菲、晓璐，还有你啊。”慕以安已经很自然把萧莼也归在了最珍视的朋友那类。
　　萧莼眼眸垂得更低了点，听到这个回答好像也没有显出太多喜悦。
　　她其实也猜到了慕以安会给这样的答案，可心里的失落难以控制，比在家里的那次还要明显，还要强烈。
　　甚至有某个瞬间，萧莼想让慕以安再想想，重新说一遍。
　　但她知道，就算慕以安重说一次，也不太可能会说出她想要的答案。
　　萧莼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想听什么，这个事实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转头继续看窗外，心有点乱，还有点矛盾。
　　想听，又害怕听。
　　更让她觉得慌乱的是，她竟然开始对慕以安的反应有了期待。而这种期待意味着什么，她很明白。
　　作者有话说：
　　嘻嘻，赶上了

第71章
　　萧莼怕自己再问下去情绪就会出卖自己, 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心动或许只在一瞬间，换个环境换个时间可能就过去了。但如果把关系搞砸了，这份尴尬要化解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
　　距离餐厅的路程不远了, 只是有些堵车，萧莼估算了一下大约还要再开十来分钟。她转头看窗外, 慕以安盯着她侧脸等了一会儿, 不见她回转也不见她继续说话, 这十来分钟的时间便在突然的冷场沉默中度过。
　　慕以安自从那个突然的拥抱后，脑子就转得不太顺畅。不是没和萧莼拥抱过，在人前演戏的时候她们更亲密的举动都做过。但她很清楚, 刚才那个拥抱并没有需要演戏的成分，所以她才觉得不太正常。
　　不正常的不仅是萧莼，慕以安觉得自己更不正常。因为在被萧莼短暂的拥抱时，她竟然会心跳加速, 而且那不是被吓出来的, 也不是被无限贴近的美色震撼, 是一种发自本能的回应。
　　又或是一种引诱。萧莼的突然靠近, 引出她心底尘封许久甚至快被遗忘的感觉：心动。
　　她曾因为颜青一个简单的笑而心动沉沦，现在又因萧莼的拥抱而迷失惶然, 慕以安觉得很可怕。
　　说不清是寂寞太久所以轻易被打动，还是演戏的时间多了开始把角色和自己弄混。
　　从上次萧莼在大宅亲她开始, 慕以安就隐隐担心总有一天自己会分不清现实和演戏, 现在看来这一天比她预想的要快得多。
　　她很感激萧莼没有继续追问, 不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回答会不会露出破绽。她把为萧莼做的这些都定位在好朋友的位置上, 不仅是想让对方安心, 也是想提醒自己注意分寸。
　　她总是会控制不住去为在意的人做很多事, 只要是她能做到的, 就会全力以赴不计较付出。可整颗心掏出来后也还是被人嫌弃丢在地上，在颜青那里吃的亏她至今难忘。
　　就算萧莼开解安慰，她也常劝自己别再多想，但阴影岂是说不见就不见的。
　　她能做的，唯有避免重蹈覆辙。
　　借着十多分钟的沉默间隙，慕以安迅速调整好了情绪，刚才的心动就当做是对萧莼过于美好的赞叹。无论是谁，被这样的大美女拥抱，都会有刹那心动的吧。
　　萧莼看起来也已无事，两人直到坐进餐厅也没再提刚才的事。
　　萧莼吃得不太多，看上去胃口不怎么好。
　　慕以安以为她因为翠郁山庄的事郁闷，就算被忽视是常态也无法改变今天失望的事实。萧莼为了这次见面做了多少准备，慕以安完全可以想象。
　　“不再吃点了吗？”本以为是中场休息，谁知萧莼已经让服务员把餐盘撤走了，这下慕以安是真有点担心。
　　萧莼弯了弯唇：“嗯不太饿。你慢慢吃，不用理我。”
　　其实慕以安的胃口也一般，但不至于到萧莼的程度。这里距离寨里不远，大概是急着过去，慕以安也是匆匆吃完。席间两人延续了车上的沉默，只偶尔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慕以安查了实时路况，从餐厅去寨里，开车正常八分钟但路段已经拥堵成了红色。从居民区穿行过去大概二十分钟，也并非什么曲折小路，她便提议饭后散步，干脆走去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