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81)
从有计划那天起,曼草几乎每天都在脑子里想,那天她会怎么样,岑子矜会怎么样,她该说什么,岑子矜听了她说的那些话,会怎么惊讶怎么感动。
真的万万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曼草还恍惚着,什么啊这是。
“还不快说?”很快,岑子矜催她了:“跪着腿不麻吗?”
曼草点头:“说说。”
曼草咳了咳,把话筒拿起来,然后她突然啊的一声,转头看白婉:“怪不得啊,这个话筒的收件人写的岑子矜,却填了我的电话,你就是想让我们都看到这个话筒。”
白婉:“哎呀你不知道,我那天可紧张了,你们俩发的每一个问题,我都要去问她们,生怕露馅,你们这事我们真的是白了头发。”
曼草:“谢谢谢谢,辛苦了。”
白婉:“别有的没的了,小作文快点念,要复盘一会儿复。”
不是曼草不想说,是在是,突然的,有点说不出口。
她抬头看岑子矜,把话筒递过去:“要不你先?”
话音落,曼草的朋友们突然集体把花瓣掰了下来,丢向了曼草:“搞快点!”
“和姐姐的相遇,是在一个充满浪漫色彩……啊!好羞耻啊,我为什么要写这个!”
这下不是曼草朋友们砸她花瓣了,客厅的所有人都砸了过去。
“快点!”
曼草不干了,她往前挪了一点,抱住了岑子矜的大腿,直接说:“宝贝,跟我结婚吧,”曼草直接念最后一段:“你的余生,我来照顾。”
她说完把脸埋进了岑子矜的腿里。
好肉麻啊,她怎么会写这么肉麻的东西,气氛这么欢,根本念不出来嘛。
岑子矜笑着摸摸曼草的头发:“起来吧。”
曼草才站起来,岑子矜就把戒指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手。”
曼草撅着嘴,把手伸出去。
“什么啊!就这样吗?”林月大喊。
曼草对林月吐舌。
白婉:“岑子矜你的小作文呢?你也念啊。”
岑子矜低头笑,把戒指戴进曼草的手指里。
戴完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不念了。”
群众发来了失落的声音,然后周围开始,叽叽喳喳。
两人仿佛听不见旁边人说话的声音,曼草也从口袋里拿出了戒指,她笑了笑:“一个牌子的。”
岑子矜把手张开,曼草将戒指戴进去。
曼草:“互相求婚的,就我们了吧?”
岑子矜:“我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曼草:“小作文等大家走了偷偷给我念。”
岑子矜:“你先。”
曼草拧了一下鼻子:“这你也要和我抢。”
岑子矜阴阳怪气:“谁让你是大猛1。”
曼草:“糟了,当场被说服。”
她们聊完这些,身边还在叽叽喳喳,想听小作文,曼草觉得,应该让她们安静一点了。
比小作文刺激的是什么?
曼草扣了一下岑子矜的脑袋,偏头吻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
ok。
不吵了。
这段结束后,小晶做的蛋糕和饼干们被一起拿了上来,买的红酒也开了,大家散落在客厅各个可以坐的地方,开始复盘。
定花和定蛋糕事件的复盘。
岑子矜头天晚上宣布要求婚,次日曼草就跟着宣布要求婚的复盘。
大家背着她们俩,偷偷建群的复盘。
每次有好东西,两个群都要发的复盘。
每次两人有奇怪的问题,大家一起商量着回复什么的复盘。
……
“真有你们的,”曼草听完这一圈,惊讶到啧啧嘴:“我就说你们对我的态度怎么怪怪的,有时候看着很无所谓,有时候又太上心了,细节到我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你们都要管。”
林月:“这不是想给你们来一套能搭的吗?你看你们今天的风格,是不是很配。”
曼草举起酒杯:“谢谢咯。”
家里蛋糕吃完了,岑子矜再请大家出去玩。
这一夜闹到了两三点才回来,岑子矜也看不住曼草,让她喝多了。
家里的花还香着,地上都是礼花炮里的碎末,曼草进门后,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没有进去。
岑子矜换了鞋,问她:“怎么了?”
曼草:“差点没认出来是我们的家。”
她说完一个转身,就抱住了岑子矜,整个人挂在了她的身上。
“老婆~我醉了。”
岑子矜扶着她的腰:“真醉还是装醉?”
曼草:“真醉。”
岑子矜当然不信:“别以为这样,信就不用念了。”
曼草趴在岑子矜的肩上,低声笑起来:“说的好像你没写似的。”
岑子矜:“我可以念。”
曼草:“啊那我也可以啊,谁不念谁是猪。”
岑子矜:“你当猪的日子还少吗?”
曼草:“我是猪你也是猪。”
岑子矜:“好好走路。”
曼草就是不听话,不但不好好走路,还把岑子矜按在墙上亲,亲了不够,甚至想就这样把岑子矜上了。
岑子矜拉住她的手:“没洗澡。”
曼草:“我不嫌弃你。”
岑子矜:“我嫌弃你。”
曼草唔的一声:“岑子矜得到了就不珍惜,上我的时候知道宝贝宝贝地叫,叫我这样,叫我那样,没得玩了,把我抛在一边,”曼草低头:“你看,腰都不给搂了。”
岑子矜无奈笑起来:“再多说一句。”
曼草更可怜了:“还威胁我。”
岑子矜:“自己去沙发坐着。”
曼草委屈:“知道了。”
曼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岑子矜的醒酒汤就端了过来:“晾一会儿。”
曼草把手收回来:“哦。”
岑子矜摸摸曼草的脸,再摸她的肚子:“还好吗?”
曼草一下子软了:“不好~”
岑子矜:“……认真问你。”
曼草:“认真不好。”
岑子矜把曼草揽过来,让她靠着:“让你少喝点,没完没了的。”
曼草:“今天高兴嘛。”
曼草靠着岑子矜,把眼睛闭上,她恍恍惚惚的,好像就要睡过去,不过岑子矜喊了她一声。
她把眼睛睁开,岑子矜的汤已经送到嘴边了。
“你今天为什么都不喝酒?”曼草问。
岑子矜:“我还跟着喝,回来谁照顾你?”
曼草笑了一下。
岑子矜:“还你的余生我来照顾呢。”
曼草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等曼草把汤喝完,她咳咳了两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
岑子矜立马明白是什么。
曼草递过去:“要不您自己看?”
岑子矜:“念。”
曼草:“哦。”
曼草再咳咳,黏着岑子矜,整个人倒在她的怀里:“和姐姐的相遇,是在一个充满浪漫色彩的海边,传说当一个人心有所属时,在那个人的眼里,那片海,会变成粉红色,一开始我是不信的,但后来我看见了岑子矜。”
“原来不是海会变成粉红色,而是我的心会变成粉红色。”
“我听过一句话,你感到快乐,就能看见玫瑰,在和你渐渐接触的许多日子里,我渐渐明白了这句话,你就是生长在我身体里的粉色玫瑰,它开得欢,开得盛,我用心血养着它,它不会凋零。”
“我想你永远都长在我的心里,我想让你永远都当我的玫瑰,岑子矜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你的余生,我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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