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营业中(128)
这个口吻就很嫌弃。
楚幼清觉得,岑之豌确实应该自己来医院挂水,这么丢脸的事情,就不要捎带上楚影后一起了。
至于楚幼清为什么没有受凉,合理的解释是,楚影后大部分时间,都在下面。即使有时候在上面,岑之豌也在她的里面。
岑之豌真是姐姐的小棉袄,不,小棉被。
楚幼清和岑之豌不约而同,攻克了医学难题。
她们目光相接,在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的答案。
楚幼清火气上来,“……你好烦。”
岑之豌装病躺下,扯被单,“人家也不想这样的……”
楚幼清撩动头发,淡定,“好好挂水,早点睡。”
岑之豌感到身后床垫的凹陷还原,落寞地伸手,牵紧楚幼清的衣角,“……你别走……”
楚幼清弯下身子,在她耳边勾勾搭搭道:“松手。”
岑之豌忽然坐起来,“对了,楚幼清,你真的不能走,你得留下来帮我望风!不开玩笑!庄睿说的那个女人,眉角上缺了一小块的,她是……她是……”
岑之豌一咬牙,“她是我以前的总教官,警校里的……很厉害……你知道我上过警校吧?……她一定会来抓我的……”
楚幼清冷柔的美眸,将岑之豌和她的话,甚至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上上下下打量,巨细无遗,冷淡不争的心中,竟升起一股强烈的胜负心,“谁敢抓你。”
第102章
“楚幼清……我警校没毕业……”
岑之豌转学摄影专业之前的过往, 如果她不说,鲜少有人知道, 甚至连她出自摄影科班,都是很多人的知识空白点。
black-viva女团当中,七位成员背景不一,各有各的奇妙,以前在哪里念书什么的,实在不能算作关注和八卦的焦点,只填写了大致信息, 潦草一笔带过。
如此一来,以后真有不可预见的相关学历黑料爆出,也能够铤而走险的搪塞过去, 不是不报,只是没有报清楚罢了, 典型的娱乐圈骚操作。
岑之豌乖坐在病床上, 三十九度烧的脸庞, 因为发热而微红, 虽然丝毫没有显露出愧疚的表情,但一动不动的娇巧姿态, 确实做好了准备,等待着楚幼清对她进行严刑拷问。
上过警校是怎么回事?
没有毕业又是怎么回事?
楚幼清仿若未问, 冷声出言,“我去准备一下。”
“哦?”岑之豌诧异, 生出逃过一劫的小窃喜,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姐姐好像不在乎别的,只在意……
有一个厉害的女人, 要来带走妹妹,把妹妹抓走。
并且,楚幼清对于这件事情,战略上极端藐视,战术上极其重视。
她高跟鞋轻迈,只离开了病床边一会儿,很快回来,对岑之豌说,乡镇卫生院后门和侧门,各停了一辆她们的面包车,万一挂水中途,出现情况,楚幼清会带着岑之豌逃走。
岑之豌越听越喜欢,羞得像一只松鼠缠着尾巴抱住被窝,额角抵在楚幼清身上,娇声问,假装对时局很关切,“……你怎么带我逃走呀……楚幼清,你要背我吗?”
楚影后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连床一起推出去。”
床也要带走??
真是一刻离不开……
岑之豌美滋滋用手臂环住老婆姐姐的柔腰,姐姐是猛0,哦,不对,必定是猛1,“……楚幼清……你坏……你不背我……”
楚幼清今晚绝对是聋了,连岑之豌的撒娇都不听,拿起床头柜上一瓶没有开封过的矿泉水,冷音问:“……我喝你的水,可以吗?”
岑之豌正抱着楚幼清的腰肢找温存,因为搬出了凶悍总教官的名头,楚幼清决定不走了,会陪她,一颗心就好似冰激凌那般,顺着壳子化掉。
她人又发烧,睁不开眼,听罢一个激灵,娇俏的身子仿佛从炽火里面刚取出来一样的,烫得厉害,那种温度,可以用极快速度,融化周围一切。
岑之豌收紧怀抱,舒服地蹭了蹭,羞说:“……你又不是没喝过。”
楚幼清明显体会到,一圈火苗裹动她的腰线,不禁咬唇,伸手再摸岑之豌太阳穴,捂着不动,到底是测量体温,还是想将岑之豌抵住、推开,还是在用手心安抚岑之豌躁意的冲动,“……你又怎么了。”
岑之豌也没怎么,只是病入高黄了吧……
“……楚幼清,你关心关心我。”岑之豌让开一些空间,拍了拍空旷的半边床铺,“我近着输液瓶睡,你累了,可以睡在我的后面……”
楚幼清刚要拒绝,岑之豌并未因为高烧,失去讨价还价的能力,“……我们盖两床被子,分开来盖……”
楚幼清指出逻辑上的错误,“你说要我留下来望风的……你的那位教官,不是很厉害吗?”
妹妹太不像话了,居然在我的面前,夸别的女人厉害!
岑之豌本来就呼吸不畅,闻言窒息,吸了吸秀巧的鼻尖。
哔!
悲伤警告!
被发现了……
岑之豌用尽全力掩饰,“总教官她……她不喜欢下雨天!!”
即使不推开窗户去看,也能感知到天上的云散开,水汽从吸饱的海绵中拧出,落在草叶上,发出撒米粒般的轻小声响……
楚幼清望了眼飘动的窗帘,走过去,扶在绿油漆色的窗框上看了一会儿不知名的灯火,随手掩小窗缝,只达到保证通风透气的程度,“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天?”
岑之豌刚要张口乱猜。
楚幼清抓过近处床上的一只雪白枕头,双手用力,飞砸去岑之豌身上,轻轻说:“你不知道!”
岑之豌因为受凉,发的烧,是冰冷冷的从内向外抖,现在出了一身热汗,楚幼清就是她的药。
事已至此,岑之豌好声好气拥住可怜的枕头,体贴地拍成滚圆,用腼腆之姿,并排放在自己的枕头边,竭尽所能,对楚幼清讲道理,“……你再抱一床被子过来。”
电灯熄灭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难得有医生或者护士的夜光手电筒,用极微弱的蓝紫色光,扫过住院部面前走廊,仅此而已。
楚幼清闭住一双美眸,试着让自己沉寂下来,但她又不能真的入眠,还需关注每一瓶点滴的剩余残量,以便及时按铃,换水。
岑之豌说,她自己会看着,不用麻烦楚幼清,于是,手里握住铃钮,煞有介事,长长的连接线随她的呼吸缓上缓下,微微抖动,妹妹果然已经睡着了。
楚幼清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天花板上,是一排排整齐的细长灯管和藏在吊顶上面规整的排线孔,如果人生轨迹,能像这样,毫无意外的顺畅排布,也不错。
只是褪去外套,楚幼清躺在属于她的半边,丝质内.衣隔着如芳雪的肌肤摩擦身子,脑海中浮动灼烧感,目力所及,落回身前,自己的意外之上。
她的意外是岑之豌,从最初开始,直到现在,只是很小的时候,她不知如何定义。
岑之豌卷了个身,姣好的脸颊对来楚幼清的方向,软热的气息,如同花瓣传递到楚幼清呼吸里。
她们面对面,虽然岑之豌一无所知,又或许梦中有感,但楚幼清决定面对她的意外,是人的一生里,必须去面对的。
楚幼清静静思考。
人生、理想、未来打算,一概不谈,甚至聊天,吃饭,做其他事情,都很少,卷入到由身体欲望组成的漩涡,一见面就想疯狂放肆地做.爱,随便什么地方都能来上一次……
是不是因为,每一次都像最后一次,这段婚姻没有坚定的基石,甚至连最早的相遇,也已经过去漫长的时光,没有理想中的山盟海誓,没有传说中的喜极而泣……
一切都是服从、安排、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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